我这人,最喜欢以德服人

所以今天,不管怎么说,夏初都拿他没有办法,他倒是想知道,他犯了什么塌天大祸。

“哦?”西门伤满目张狂,“愿闻其详!”

“裴尚~”夏初又叫了一声裴尚,“不敬当朝一品大员,该当何罪啊?”

裴尚冷着脸说道,“为下官不敬上官,越一品,杖责二十。主簿乃不入流小官,竟敢不敬一品大员,当处两百杖!”

两,两百杖?

不单单是西门伤,哪怕是在边上看热闹的官员,此刻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两百杖下去,焉有命在?

夏初,夏初这是要他的命啊!

冷眼看着官员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样子,夏初终于知道为什么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总说不要做小动作,她看得一清二楚了。

她此刻不过是坐在人前,就已经将全部人的神情变化纳入眼中。

当真是……一目了然。

“顾典史!”夏初喊了一声,顾锦之立马站出来行礼,“还愣着做什么,按我大夏律例办事!”

“是!”

应了一声,顾锦之拍了拍巴掌,两个衙役打扮的壮年就从后衙出来,上前一边一个押住西门伤的肩膀。

“你!”西门伤又怕又气,“你不是说要以德服人嘛!”

“啊,你怎么知道我方才给衙内行刑的杀威棒取名为阿德了?”夏初满脸惊讶,“那看来不仅仅是追究你不敬上官,还要查一查,你在本县令边上安插眼线的事情了。”

随意挥了挥手,“带下去吧!”

西门伤失了魂魄,像一团烂泥一样软在地上,被两个衙役拖着走。

听着不远处传来一阵一阵的嘶吼声,痛呼声,在场的官员无不打着寒颤。

究竟是谁说阳县县令柔软可欺,任人摆布的?

粗来,他们保证不打死他!

“诸位!”夏初突然对他们开口,吓得他们连忙跪地求饶。

“各位大人这是做什么。”夏初满脸嗔怪,“西门伤是因为不敬上官获罪,各位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重蹈覆辙的,各位说是不是?”

官员们对视一眼,连忙磕头,“县令高洁,吾等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