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我不是高中生。”但我知道这不是他想听的。我应该把真相告诉他吗?有多少人在听到自己是电影中的角色时会乐于接受,而不是怀疑说话的人罹患严重的妄想症?
“那天你告诉托尼,神盾局是九头蛇。”他看着我,眼睛在微光中显得颜色很浅,“而现在,我们发现九头蛇竟然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真的想办法渗透进了神盾局。”
史蒂夫没有继续发问,而是保持沉默看着我,像是真心希望我对此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似的。我发现这种沉默比尖锐的问题还要难以忍受。
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上心头,我靠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但大脑却不能像肌肉似的立刻放松,而是仍旧紧绷着。我妈妈会说,这是累得休息不下来了。都是肾上腺素惹的祸。我回想自己在那个记不起名字的小镇上被冬日战士袭击,很难相信那是几个小时前的事情,感觉很遥远,不象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
最后,我对史蒂夫说:“我不是坏人,我不是九头蛇。”我希望他们能相信我,至少在这一点上相信我。
“但不知为何,你却知道他们埋藏最深的秘密。”史蒂夫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
我哼了一声,怒气涌起,但连它是有气无力的,“可我也因此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我那天就不该多嘴。”
“如果你没有说出来的话,天知道我们还会在蒙蔽之下放任九头蛇做多少坏事。”史蒂夫说,他看着我,“我知道他们的追杀让你很沮丧,但复仇者不会眼看你遭受危险而袖手旁观,我想你已经知道这一点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喃喃地说,但我的眼前的确闪过克林特的脸。
过去的生活让我没有太多机会欠下别人救命之恩,我不知道那种强烈的感激之情究竟是好是坏。
“如果你知道更多九头蛇的秘密,你应该说出来。”史蒂夫说,“当秘密不再独属于你一个人的时候,它带来的危险也会降低。”
我立刻抬起头来,希望破土而出,“你是说他们会停止追杀我?”
“不管他们会怎么做,”史蒂夫说,“我们会保护你不受九头蛇的伤害。”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买卖交易吗?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你们才会保护我。”
史蒂夫沉默了片刻,我能看出他的犹豫,但他最后摇了摇头,说:“不,不是那样的。不管你告诉我们多少,你都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他的语气如此真诚,让人没法不相信他。
我伸手抱住膝盖,仰头看着他,回忆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去那艘船上打海盗了吗?”
“海盗?”史蒂夫顿了顿,“你是说卢莫利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