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谬赞了。”
李玄基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朕想听听,你对这‘君’字有何见解?”
许安斟酌片刻,恭敬地回答着:
“回皇上,微臣当时不过是酒后狂言,哪有什么深刻见解,只是心中有所感怀,便随口吟出。”
“若真要解释,‘君’字在微臣心中,或可理解为那些心怀天下、志在四方的英雄豪杰。”
李玄基若有所思,然后一字一句道:
“不知道朕配不配得上这个‘君’字?”
许安:...
“皇上自然当得这个‘君’字。皇上登基以来,轻徭薄赋,心系百姓,开疆拓土,此等功绩,堪称一代明君。”
李玄基听后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殿堂之中,脸上满是自嘲之色。
“呵呵……一代明君?难道朕的耳朵是聋的吗?听不见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的议论纷纷?”
李玄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让许安心头一紧。
他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心中暗自腹诽:
这皇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骂又骂不得,夸了又似乎不爱听,到底要怎样才满意呢?
许安心中无奈,决定还是少说话为妙,毕竟言多必失。
见许安噤若寒蝉,李玄基轻轻叹了口气,“许安,你可愿意做朕的臣子?”
许安闻言,心中猛然一惊,连忙恭声道:
“微臣承蒙皇上厚爱,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微臣自始至终都是皇上的臣子。”
李玄基的脸色却并未听见许安的回应因此好转,反而变得更加阴沉。
他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朕问,你可愿意做朕的臣子?”
许安一头雾水,不知他此言究竟何意,但只能连忙回应:
“臣愿意,臣自当竭尽全力,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李玄基听罢,忽地笑了起来,他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许安。
“朕记住你的话了,今日朕未曾去过坤宁宫,也未曾见过皇后。你,退下吧。”
许安脸色微变,俯身行礼,恭声道,“是,微臣告退。”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刚迈出几步,李玄基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