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黎婉又伸手,拔下她发间的玉簪和腰间的玉佩,玉簪和玉佩放在手心,她稍稍用力,玉簪和玉佩便化成玉粉,飘落在空中。
“我的簪子!”
“你的簪子?”黎婉扬手,用内力将门打开,而后将披头散发的沈玥从大门推了出去。
天色微明,院外已渐渐有了卖货挑担的小贩。
她既爱面子,爱出风头,那便索性出个够。
许夫人被吓得半晌说不出话,在她心中,黎婉一直是端庄温柔的,但今日的黎婉如同魔鬼附身般,谁也说不准下一秒她会干出什么事。
“说吧,我父兄究竟是为何而死。”
“你父兄……”
“母亲!”
“不能说。”许北安被灌了内力,周身武功被废,踉跄着过来,倒在许夫人脚下,“说了咱们全家都得死。”
许北安是她年逾四十才生下的小儿子,珍爱异常。
“可是我不说,她一定饶不了你。”许夫人抚着许北安的脸,心疼不已。
“母亲,切莫妇人之仁。”
“儿子死不足惜,但是咱们镇远侯府会威名重镇的,母亲你听我说,辅佐阿玥肚中的孩子好生长大,他答应过儿子,将来不仅会让他袭爵,还会保咱们镇远侯府永世的荣华富贵。”
“娘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娘只要你平安活着。”
母子两抱头痛哭。
黎婉仰头,望了望天。
“天快亮了,你们若是还不说,那我便一把火将这里烧了,你们谁也别活,一齐去黄泉路上作伴吧。”
说罢,黎婉缓缓起身,掏出个火折子。
她身后,白幔白烛白灯笼,白色灵钱漫天飞舞。
她身周,满院的府兵,还有许家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