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递给她纸巾,安静地陪着她。
张阿姨是在凌晨三点钟走的,当时许年年刚要休息就接到了林耀的电话。
君南臣立刻带着她前往殡仪馆。
只有林耀一个人坐在那里,她的衣服上还别着一枚胸针,正是张阿姨的那枚。
看到许年年她红着眼睛,指了指胸口,“张阿姨,把它送给我了。”
她是想笑的,可不管怎么都扯不出来一抹笑。
许年年搂着她的肩膀,林耀捂着脸小声抽泣。
十几分钟后,她才擦干净脸,重新站了起来。
“张阿姨已经被她家人接走了,他们会把墓地地址给我,年年真是抱歉这么晚还让你过来。”
她被悲伤的情绪隐藏起来,脸上带着歉意对许年年笑了笑。
见她这样子,许年年实在担心,“没事的。”
“我五点的航班,现在要去收拾东西,等我回来再好好的感谢你。”
林耀的手机一直在响,催促着她快点离开。
两人互相道别,许年年看着林耀上车,车尾灯逐渐远去。
可能是被周围环境影响,她的心里有种孤寂感。
就像此时天将亮未亮,她独自站在空旷的田野,寒风侵袭着她,不远处的树上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啼叫声。
“年年。”
闻声转头便看到君南臣朝自己走了过来。
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人陪着。
“你怎么下来了。”
许年年自然熟络地牵起他的手,两个人重新坐回车上。
刚才在殡仪馆里,她想到自己一个人抱着父母的骨灰盒从里面走出来。
当时周围站满了人,可她还是觉得只有自己。
她缩在车座里和君南臣说了很多,谈起对张阿姨的印象,谈起她的那枚胸针,说了很多话。
总之一路都没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君南臣把车速放慢,调高空调温度,单手握住她。
最后许年年也说累了,靠在靠背上沉沉睡去。
君南臣从车后座拿过毯子盖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