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对朱颜，你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吴静安问道。

“以前是爱与愧疚，现在，是恨！曾经爱有多深、愧有多深，现在恨有多深！”吴浩咬了咬牙，望向了吴静安道。

吴静安轻叹了一声，“在朱颜回来后，我听她轻描淡写地说和你谈过了，你拒绝了她，当时她并没有表现得怎样，但我知道，她很痛苦，或许，现在的结果，就是她对你的报复，只不过，她并没有得逞。

不过但我想问的是，那，假如，假如你要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你之前与她谈的时候，还会拒绝她吗？”吴静安再次问道。

这一次，吴浩怔住了，他沉默了下去，没有回答。是啊，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朱颜会决绝地对他仇恨然后疯用这种方式疯狂地报复他，那，他还会再拒绝朱颜吗？

说得难听一些，他会不会顺水推舟，以这个结果做为理由，去满天下地解释，然后，和朱颜重修旧好？

能吗？不能吗？能吗？不能吗？

一时间，吴浩陷入了痛苦的思索之中。

“浩儿，别为难自己，这个问题，我知道你很难回答，尤其是你面对我，要遵从本心地回答，更难。其实，大姑只是很好奇，因为朱颜因爱生恨、这样的决绝，或许可以称为疯狂，但她也必定是求而不得的因爱而疯狂，也可见，她爱你爱到了骨子里。

那，你究竟还爱不爱她呢？若是依旧在爱，只不过是因为道德束缚还有对周蔷的责任，那她这么做，不值得。

如果，你早已经不爱她了，那她这么做，倒是可以理解——得不到便毁掉，这是爱一个人爱到最疯狂的境界才会做出的事情。无论你是爱她还是恨她，她都需要用一种方式让你记住她。

那，你爱还是不爱呢？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她，你又会如何去做呢？”

吴静安再次问道。

“她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给出交待。无论是鲜血，还是生命！”吴浩咬了咬牙道。吴静安笑了，“姑姑不需要什么交待。如果真的需要，那这辈子，反倒是我要交待的事情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