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他想让我居中挑唆，挑起吴浩和宋家与安家的矛盾，将陈年仇恨堆积起来然后再引爆，迫使安家和宋家不得不对付吴浩，最后，让吴浩陷入危机，从而引来吴天安对吴浩的营救，这样才有机会抓住吴天安的行踪并杀了他”，朱颜哭泣道，看着被摁得跪在地上的奶奶，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掉落。

“你现在和张东芳一起到这里来，又有什么样的企图？”何巨洋再次问道。

与此同时，拗着奶奶手臂的两个壮汉猛然间加力，在奶奶的痛呼声中，眼看就要拗断她那干枯瘦弱的手臂了。朱颜痛得下唇都要咬出血来，浑身颤/抖着，却只能快速地回答道，“是肖峰命令我带着奶奶来到这里的，说只要我们到这里来了，凭你们对吴天安的仇恨，一定会对吴天安和吴浩发起攻击……不要这样对奶奶了，我求你们了，奶奶已经什么都不懂了，甚至她连你们都已经不认识了……求求你们了……”

朱颜痛哭着，一下跪倒在了地上，膝盖“嗵”地一声与地面狠狠地相撞，发出了令人牙根发酸的声音来。

何巨洋面无表情地一挥手，几个壮汉再次悄然间退了下去。

几个老人坐在那里，依旧默不作声，吴永安紧闭着眼睛，仿佛在听风声。吴长安手指有节奏在石桌上轻敲着，陷入了思考。吴顺安则皱眉看着朱颜，眼神复杂。而吴贵安则用左手轻/揉着右手的指关节，按顺序从食指一直揉到小指。

“奶奶，奶奶……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朱颜珠泪琏琏，扶起了奶奶，搂着瘦小干枯的老妇人，轻声抽泣着。

“先带进去吧”，吴永安睁开了眼睛，挥了挥手道。

于是两个壮汉走了过来，将朱颜和奶奶带进了屋子里去。

院外，几位老人坐在石桌旁边，身畔是一株大槐树，何巨洋站得笔直，而几个老人坐在槐树的树荫下，依旧默不出声。

好半晌，吴永安才再次道，“你们觉得，这个女娃娃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