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托起她的手腕,准备为她上药。

母亲伤了她,他应当负责。

可陈玉皎并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举动,曾经她病入膏肓、被丢在井里快死的时候,也没见他有半分柔情。

迟来的深情,比烂泥还贱。

“定西王,请你自重!”

陈玉皎狠狠甩开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转身就大步离开。

还拿出身上的锦帕擦拭自己被他拽过的手腕,随手丢进路边的秽物桶。

口中似乎还吐出两个字:“晦气。”

那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嫌弃。

跟着她的妇人们之前被定西王的身份吓着,谁也不敢上前,现在快速跟着陈玉皎一同离开,心里都是惊叹、佩服。

这才是骨气!

和离后,她们也要有玉华公主这般的气节!

而战寒征高大的身躯怔在原地,看到那不断飘飞飘落的锦帕,长眉皱起,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曾经不屑一顾,如今……

远处的燕凌九就将一切清清楚楚地收进视线里。

她手中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战寒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