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凤歪在塌上,只有额上白狐皮毛的抹额上那一颗殷红的宝石,才略略有点儿过年的喜气。
她冷冷看着孟允棠:“怎么,靖王妃又有什么指点?”
孟允棠笑容弧度很浅淡:“我把那孩子接回京都了。明日,他可以进宫来给你拜年。”
陆云凤坐了起来,狐疑看着孟允棠:“你想干什么?”
孟允棠仍是那副样子,半点没有变化,笑道:“不想干什么。只是告诉你一声。今天中午的宫宴,陆太后最好还是参加。”
陆云凤冷冷看住孟允棠:“你和魏怀川,到底想干什么?”
孟允棠嫣然一笑:“想要这个国家安稳,想要百姓们都不至于受战乱之苦。你信不信?”
这话,陆云凤自是不信的。她连连冷笑:“不过是说得那样伟大罢了。一群贱民,如同稗草,何须怜悯?他们唯一的作用,便是好好种地,好好交税!你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富贵权势,还是为了他们,你自己心里最明白!”
“都是一样的目的,你偏要这样说,恶心死了。”
孟允棠也懒怠和她废话,只说重点:“今日陆太后最好莫要生事。”
而后便起身走出去。
陆云凤冷冷看着孟允棠,口出恶言:“魏怀川病成那个样子,还能熬得过今天晚上吗?”
话音刚落,孟允棠的脚步停下。
她重新转回去。
盯着陆云凤那恶毒的样子看了片刻,抬手便是一个巴掌过去。
那样清脆地一声响。
所有人都愣了。
陆云凤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而其他人,也没见过孟允棠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