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兰正了正脸色,嘴角弧度收了收,可桃花眼眼尾依旧染着一片笑意。
“女公关的制服再订一批。”贺寒川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在梦兰憋笑的注视中,又放了下去,“会所不是卖肉的。”
“贺总,您这就太冤枉我了!”见他这次没被烫到,梦兰暗叹一声可惜,“旗袍是最能体现女人内涵美的,怎么就成卖肉的了?您看看其他会所,哪个制服不是露着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
“没去过其他会所,不知道。”贺寒川捏着绳子,在灯光下看着玉坠,似是透过玉坠在看什么人。
“……”梦兰挑了下眼角,眉眼间一片风情,“旗袍其实还可以,就是不太适合向晚穿,露出来的那些疤太丑了,怕是会吓到人。不如我让人给向晚单独做一套制服,您看怎么样?”
贺寒川收起玉坠,轻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梦兰啧了一声,戏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向晚当女公关,您吃醋了呢。”
“把主管开了。”贺寒川没理她的话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在会所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说开就开,寒了人心。”梦兰眨了眨眼,一举一动间都是风情万种,“要不您给我个罪名?”
“偷窃会所贵重物品,私自篡改会所账务。”贺寒川身子后倾,靠在椅背上,眼底蒙着一层冰。
“这罪名不小,要是传出去,怕是没人敢用他了。”梦兰瞥了眼那个贵重物品玉坠,心知肚明,可还是笑眯眯地问道:“他这是哪儿惹到您了?”
贺寒川双手交叉放置膝盖上,抬头看着她,目光凉凉。
“咳,当我没问。”梦兰弯腰趴在桌子上,右手肘撑着下巴,身前沟壑若隐若现,“贺总,我最近发现件有趣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停下话头,等着他问。
美景当前,贺寒川却跟没看到一样,只是瞥了她一眼,站起来,走了。
梦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我就不该等老板问的,直接说多好,失策了……”
次日,早上八点半。
向晚接到通知,说是制服方面出现问题,让她把旗袍上交,休息一天,等新的制服来了再上班。
“上面总算良心发现,给你放假了!”周淼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