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长乐的提问，韩秋自然不会说真话。

“当然不是了。兄台，我这匹马真不是你说的乌骓，我要走了，你别来烦我了。”

“小兄弟，你别这么小气嘛。这样，俺付你钱，一天一百两银子，如何？你要是不满意，价格还可以再商量。”

一天一百两。

如果长乐不在，韩秋倒也不是不能答应。

但现在韩秋就快暴露了，这乌骓当然不能借，并且还得否认才行。

“我这匹马刚拉过煤炭块，所以才这么黑，你借匹冒牌货，属实没什么意思。”

“不可能。毛发的颜色可以作假，但它作为马中之王，那股桀骜不驯的气质，是无法作假的！俺程处默与马打了二十年的交道，俺以俺的名义起誓，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乌骓。”

“小兄弟，借俺骑骑呗，你放心，俺家有上等的草料，绝不会把你的宝贝饿着。”

韩秋：“....”

“兄台，我这马真是假的，你看我像是能骑天下第一骏马的人吗？”

韩秋一身布衣，加起来也就值一两颗铜板的钱。

根本不像有钱的人。

程处默捏住下巴，仔细打量了半分钟，才点头道：“不像，倒是像一个盗马贼。”

韩秋都快哭了。

这丫的是来搞事情的吧？

“我哪儿就是盗马贼了？这马是我自己的。”

“俺不信，如果是你自己的，那就卖给俺，俺出五百两银子。”

“不卖。”

“一千两，总行了吧？”

程处默心一狠，干脆给出了天价。

不管这匹马是不是乌骓，就算是假货，也对得起这个价钱。

这毛发，这气质，还有这遒劲有力的马蹄，跟真的乌骓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