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怎么不让。”牛大力讪讪一笑，被姚玉玲这么一说他也不敢再问什么了。蔡小年敏锐地捕捉到不对劲，他拉着牛大力就要离开：“那个啥大力，我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还没给我爸拜年呢？我爸回来了，走走走给我爸拜年去。”

牛大力还想挣扎，被蔡小年一个猛子揪过去：“走吧你！”

大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天上又飘起了雪花，院子外面传来鞭炮声和小孩子们的嬉闹声，姚玉玲双手插兜，摸了摸冻红的笔尖，跟一旁的陆赫说道：“先回家。”

陆赫乖乖地跟着姚玉玲回了家，他脱掉大衣，露出里面的黑色毛衣，被雪花打湿的头发变成一缕一缕的，姚玉玲找了个毛巾扔给他，火炉上烧着水，暖气很足，不一会两人的外套就变得潮乎乎的了。

陆赫自觉地把外套搭在暖气上，姚玉玲端着热水出来坐下，她本来也不是记仇的人，毕竟人家大老远过来，她也不可能再说什么难听话：“你坐车坐了三天，累不累？”

“还行，走走停停的，就是雪下的太大了，不过是运货的车队，幸好还能走。”陆赫捧着热水杯喝了一口，工厂已经关门了，不少老板都回家过年了，他没地方可去，又不想守着冷冰冰的厂子，就只好来找姚玉玲了。

“小艺呢？”姚玉玲看着陆赫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戳他心窝子，“这么冷的天，你总不能把人家一个小姑娘一个人放到厂子里吧？”

陆赫知道姚玉玲还在生气，主动解释：“我让小艺回上海了。”

“啥？回上海？”

“小艺本来就是我爸塞进来的，说好听点是掌握上海时尚第一动向，实际上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个卧底。”陆赫面色平静，“他本来就不支持我来北方，我也不想靠他的人帮忙。小艺的衣服只在开业仪式上卖了卖，你走之后我和柳姐还是按照你的方案执行，所以那一千件大衣才会卖的很快。哦对了，你不是要起个英文名吗？我查了很久的资料才查到。”

陆赫说着，从大衣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笔记本，上面还夹了一只钢笔：“国外的奢饰品牌子我也了解过，大部分都来自法国和意大利，是由创始人的名字命名的，所以我想用你和我的名字来命名，就叫D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