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跑到大道上,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其实就算小艺真的来厂里她也不会说什么,她就是讨厌这种被陆赫瞒着的感觉。姚玉玲擦擦眼睛,狠狠说道:“我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给陆赫一件画稿了!我要自己创业,自己成立自己的品牌!”
冬天,雪花飞扬,白色装饰了大地。姚玉玲在屋里靠着暖气,热气把屋子熏得暖烘烘的。
自从她从开业仪式上跑出来之后,就再也没去过陆赫的工厂了。今年的冬天来的凶猛,大雪封了铁路,路滑不好走,陆赫一时间也被困在红阳,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陆赫坚持不懈给她写的书信了。
“姚玉玲,你的信!”大院里,邮差喊着姚玉玲的名字。她抖抖米色棉服上的花生米渣子,裹上大衣就出去了。拿回来信她拆开扫了两眼,飘逸的字体还是一样熟悉。
陆赫在信里说了工厂最近的现状,和红阳的大雪。不少服装厂在冬天前就已经把冬装赶出来了,下了第一场雪之后就关了厂子。北方的冬天太冷了,工人们在厂子里受不住啊。
陆赫的厂子也暂时关门了,小艺带来的衣服最厚的也是皮袄,可那东西根本卖不出去。有买皮袄的钱,还不如多买点棉花缝个袄呢。他只能拿出去年的样式出了一批货,然后就草草关门了。
值得让姚玉玲高兴的是,那一千家大衣都被预定出去了,信里夹着一沓钱,是陆赫给她的分红。
姚玉玲收了钱之后就把信放在了桌子上,她抱着一杯热水哧溜哧溜地喝着。
窗户外面,北方呼啸,大院里安安静静的,大家都窝在家里,享受着难得的假期。
不知不觉就到了年三十,家家都欢声笑语,要过年就过个开开心心的年。姚玉玲在屋里忙活着新衣服,外面传来《乡恋》的歌声,沈大夫家里围着一圈左邻右舍的媳妇,看着沈大夫写春联呢。
每年大家院子里的春联都出自沈大夫的手,姚玉玲也不例外,她带着红纸也凑了进来。
收音机还放着悠扬的歌声,沈大夫一手毛笔,黑色的墨汁龙飞凤舞,几下就写好了一对。“哎呦,这毛笔字写得,要是放在古代咱们沈大夫那就是才女。”老陆媳妇看着红纸黑字,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