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马魁拜托她做得大衣还差最后一点就完工了。门口一个吊着胳膊的男人走进，深蓝色外套配着毛衣坎肩，手里还提着罐头和麦乳精，他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敲了敲姚玉玲家的门。

“来了！”姚玉玲打开门，看见来人是陆赫，连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你今天来这么早？不是说不让你拿东西吗？就一只手了也不肯休息，还得到处跑。”

“今天哔叽的料子就全到了，等着过一个星期你的大衣就能全部上市。”陆赫被姚玉玲说了几句，非但没有不高兴，脸上还乐呵呵的。

“衣服有厂里看着，你就别操心了。我刚好把马叔的衣服做完，等着，我和你一块去。”姚玉玲进屋换了一件半身杏色长裙，上面搭配红色毛衣，鲜亮又喜庆。她一只手抱着两件大衣，另一只手拿着陆赫带来的罐头和麦乳精。“走。”

“你慢点，别拿这么多。”陆赫跟在她身后，操心地看着楼梯。

马魁家里，马燕正急吼吼地往包里装着焖鱼和熏鸡架，王素芬帮她扣好盒饭：“你这闺女，急什么？”

“妈，我车一会就走了。”马燕脸上红扑扑的，两条粗亮的麻花辫搭在胸前，小碎花衬衫搭配格子外套，还背着鼓鼓囊囊的绿色背包。

马魁在客厅踱步，嘴里嘟囔着：“国营商店没人了？让燕子去进货？今天小姚就把衣服送过来了，我还想着让她试试呢。”

“啥时候不能试呢？能出去锻炼是好事，你别在这扫兴。”王素芬走过来瞪了他一眼，马魁不说话了。

门口，姚玉玲让陆赫在外面等着，她带着大衣敲门：“马叔，衣服我给你送过来了。”

王素芬连忙开门，姚玉玲带着衣服走到客厅，遇上正要出门的马燕：“马燕，出去啊？衣服到了，先试试呗？”

“哎呀，这衣服好看，我回来再试吧，我赶着去红阳呢，车都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