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的长相很难看出地方，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也听不出任何口音。他来这里快半年了，看起来和北方的人还是格格不入。

“我家是上海的，很远。”陆赫说起自己的家庭，显得有些不太在意。

“上海？魔都？”姚玉玲的声调又拔高了一个度，她瞪着眼睛看着陆赫，一个上海的小少爷疯了才会来这里开厂子。

陆赫颇有些嫌弃她的反应：“你叫什么？你也知道上海啊？”

“谁不知道上海？摩登女郎！周敏敏！我家里还有她的光盘呢！”姚玉玲声音更激动了，她拉着陆赫喋喋不休“你都不知道我多喜欢她，你在上海的时候有没有见过真人啊？好不好看？你家里那么有钱为啥还来着啊？你是不是上学上傻了？”

陆赫忍无可忍地捂住了姚玉玲的嘴，他假装生气，眉毛一拧：“闭嘴，在说话我就把你嘴缝上。”

姚玉玲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陆赫心脏一颤，松了手上的力道：“你想要知道的话，就一个个问。”

姚玉玲点点头，被放开的时候她喘了几口粗气，紧接着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周敏敏，好不好看呐？”

“嗯……还行吧。”陆赫看着姚玉玲亮晶晶地眼神，有些害羞地撇过了脸。

“妈呀，还行，你真见过啊？肯定长得老好看了。那你看看我和周敏敏像不像？”姚玉玲美滋滋地把自己的侧脸凑过去，一边找角度一边说道：“这个角度看，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像？”

陆赫盯着姚玉玲的侧脸，高挺精致的小鼻子和泛着水光的樱桃小嘴，浓密的睫毛挂在两只大眼睛上，好像蝴蝶的小翅膀，一扇一扇地扇到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