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你在这干啥呢?”看到是汪新,姚玉玲提了提手中的收音机,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
汪新把插兜的手伸出来,看见姚玉玲因为用力而憋红的脸,连忙走几步上前把收音机接下来:“我这不是出来透透气嘛,玲儿姐,你大晚上抱个戏匣子乱窜啥。”
这收音机太沉了,抱着走这几步路把她的刘海都弄乱了。有了汪新接手,姚玉玲掏出兜里的小梳子梳了梳刘海,说道:“我把这天线扯下来了,想去修修,结果大爷说里面零件也有问题,要收我五分钱。”
五分钱,她想起来就觉得肉疼。
汪新掂了掂手里的收音机,跟在她身后:“啥玩意要五分钱?我给你免费看看,咱大院里哪个爷们不会敲敲打打的?”
真热心的小伙子啊,难道这就是大院邻居的热心肠?姚玉玲高兴地不得了,连忙把汪新请到家里,找出了改锥和钳子放到他面前。
汪新仔细地拆开匣子外面,嘴上也没闲着:“玲儿姐,我记得你比我大,我属鼠的,你属啥来着?”
“我属猪,我这脑子笨。”姚玉玲顺口接着,这话就不能掉到地上去。
“哪笨了,有福。”汪新手上的动作很快,又是检查零件又是动动线路,“玲儿姐,这修好得有段时间,我拿回去看看吧,修好给你送回来。”
“诶,那就麻烦你了啊。”姚玉玲站起来打算送汪新出去,汪新嘴里说着不麻烦,双手轻松地抱起收音机。
等刚把人送走关上门,姚玉玲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几行字又出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牛大力真是一百零八个心眼。】
【这不是正好把汪新截胡了吗?在做舔狗这方面,我真佩服牛大力。】
牛大力?这是啥意思?今晚不就是只有她和汪新吗?为啥会出现牛大力的名字?
姚玉玲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声音,果不其然,除了汪新之外外面还有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