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道:“赴这宴也并非全无用处,起码咱们可以探探虚实。”
卫思宁气闷闷地坐回椅子里,想不通怎么每次他都跟阿旻和林悦想得不同,觉得挫败又懊恼,嘴上忍不住开始说气话,“迟早都是一战,探不探有何区别。若谈判桌上真能不战屈人之兵,就能凭嘴皮子把柔然骑兵说出天堑河外么。”
喻旻给他的样子逗笑了,嗓音里不由带了些纵容,“自然是不能的,但是有时候该低头就得低头,聪明人没有拿头撞屋檐的道理对不对。”
林悦在旁帮腔,“对啊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咱们要是不去,伽来吙那疯子转头就来攻城怎么办。”
他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肯定好好护着阿旻,一根头发丝也不会少。”
卫思宁老大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行军打仗他是个门外汉,军师一职也是厚着脸皮讨来,之所以这么久没有受人诟病全仗着赤羽军的弟兄们同他亲热。
他又想了一会,提议道:“我同你们一起去。”
林悦:“歇了吧殿下!我俩仅能自保,再带个你可就说不准了,你身份金贵可不能出什么差池。”
卫思宁恹恹地还想垂死挣扎,喻旻道:“你在雍州大刀阔斧地撤了他们的互市,他们正记恨着呢,你去不是添乱么。”
卫思宁:“我可以扮作护卫。”
喻旻:“不行。”
林悦:“别了!”
林悦不留情地嘲道:“您对自己的演技未免太自信了些,往那一站通身哪里像个寻常护卫,万一恰巧有人认得你,反倒显得咱们别有居心了。”
喻旻道:“你安心留在邺城吧,我和林悦都不在,赤羽军还得靠你主持大局,万一有个什么变数也要有人应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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