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是不管晴天雪天都要往外跑的人,如今身上裹着最保暖的大氅也在外面待不了多久。
卫思宁揉了揉鼻子,瓮声道:“也不是,身上没觉得冷,就是心里觉得冷。情不自禁就想哆嗦。”
喻旻皱眉想了少时,没明白这是个什么缘由。
“许是上次冻坏了留下的后遗症吧。”卫思宁 随口道,
喻旻对“后遗症”这三个字异常敏感,瞬间就想起前些日子差点要了卫思宁命的那场高热,也是因为后遗症。
他往后靠在椅子上,双目定在卫思宁身上。
卫思宁坐在矮凳上,面前是燃得旺旺的火盆,他摊着双手在火焰上烤着,边烤边搓手,完全没注意喻旻时而沉寂时而汹涌的目光。
过了好半晌,喻旻出声唤他:“殿下。”他招了招手,“过来。”
卫思宁走过去,俯身想要顺势抱他。不料喻旻拎着他后颈把人提开,不着情绪地说:“你站着。”
卫思宁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站在面前,心中逐渐爬上一层疑云。
喻旻向来不会迂回探听,开门见山道:“曲昀说你溺过水。”
卫思宁的表情几乎是瞬间便僵住了,连带着背脊也不由自主地一直。
喻旻一看这反应就落实了他有事瞒着自己,心头火止不住要往外窜。
卫思宁如芒在背,半天才找回舌头,“就是我同你讲过的十四岁那回……”
“卫思宁!”喻旻猛然将手边茶盏一摔,吼道:“你嘴里能有一句实话吗?当年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严重溺水和呛水能一样吗?”
卫思宁被陶瓷碎裂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喻旻头一次跟他生气叫他大名,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喻旻冷笑一声,“这么大事也瞒着我,你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