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晕乎乎问:“什么酒?”
“回门酒。”
“啥!?”卫思宁冷不丁一下跳起来,嚎出一声险些破音。
前面走着的喻夫人回头看他,“禹王殿下怎么了?”
喻旻道:“没事,踩着只耗子。”
“你、你得臆症了吧,怎么可能!”卫思宁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喻旻摊手道:“我家根本就没有那什么进门喝酒以示诚意的规矩,再说你才是上门来贺的,你喝就够了,为什么要拉着我一起。方才我两次牵你的手,我娘肯定看见了。”
卫思宁这厢还惊魂未定,喻旻又道:“当年你给我写的信被我又拿到北疆了,记得么。当时是我娘给收拾的行李,我方才想着肯定那会她就看见那些信了,过了这么多年也该琢磨出味儿了吧。咱们在北疆那些风风雨雨少不得也要传回盛京,我娘看似没心没肺的模样,想要知道的事情也是有法子知道的。”
卫思宁“……那我们在北疆拜天地的事也……?”
这事儿经不起细想,越想越像那么回事。
喻旻点了点头,“所以我说,方才那酒八成就是回门酒了。”喻旻拉着他走在灯火氤氲的长廊里,语气欢欣,“我娘认你了,开不开心。”
“我觉得像是做梦似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他努力按捺狂喜,生怕这是春日里做的一个 无比真实的梦。
他小声道:“老师还不喜欢我呢。”
“我爹喜不喜欢不作数,你把我娘哄好,就没我爹发表意见的机会。”
卫思宁:“……”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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