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就说:“没事。”
这声音听着也十分惨不忍睹。
江天欲言又止。
“昨天没睡好,进去点几个手法好的姑娘,给捏捏背。”骆深说。
江天跟他走进楼,小四提着大水壶远远的喊了一声:“少爷!”
骆深点点头,拐进去一间卷起垂帘扣出里头摆设的空雅间。
间内南面摆着一张可躺三四人的大床,铺着厚厚的云灰银色锦垫,梁上垂下来三片轻薄丝纱,隐约能挡住一半的视线。
小四提着茶壶进来,顺手将门边的纱幔放了下来。
“放一层就行,闷的慌。”骆深说。
“是。”小四应着,将大茶壶搁在桌上,把一层纱卷了上去,绑好挂在了两侧的银勾上。
骆深随手撩开垂在床脚的轻纱,紧跟着往床上一趴,然后说:“找两个人进来。”
小四满脸疑问的张圆了嘴。
江天说:“找两个手法好的,他按摩背,我……”他含糊不清的说:“我要身条好的。”
小四很懂的“噢”一声,颠颠的跑出去叫人。
骆深无奈的扫他一眼。
江天紧跑两步窜上了床。
“慢点,”骆深往旁边挪了挪:“再把床砸塌了。”
江天嘿嘿一笑,拍拍床垫,躺在他旁边。
这个时间清晨刚过,宿醉留宿的人们大半从暖香留情的塌上爬起来,整理好衣冠回家。而中午未到,新的客人没来。经过短暂两个时辰的消散
因此牡丹楼难得的清净下来。
骆深趴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沉重,脑中混沌一片什么头绪也理不出来。
江天打量他一眼,小声喊了他一句:“深哥……”
“嗯”骆深应道。
他轻合着眼,看起来有些累。
“对不起啊,”江天说:“我,我是想撮合你和我哥来着,想给他多创造点机会,没多考虑你的想法,我……”
他叹了口气,肩膀往下塌了塌:“对不起啊。”
骆深勉强睁开一条眼缝,扫了旁边的人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挑起嘴角笑了几声。
“……笑什么啊?”江天支棱起脑袋问。
骆深伸出手,拍了一把他肩膀,把他的头按回原位,又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趴好了。
收回去的手搁在床边,一半压在灰色的蚕丝锦被上,几根手指垂在床沿处,指尖自然向下。
指甲泛着莹莹的哑光。
皮肤细腻,指节又细长。
江天看了一会儿,吞了口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