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念着他脸皮薄,可也太体贴了。
骆深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垂头笑了起来。
他无声笑了片刻,双唇逐渐下移,到了线条明显的脖颈上。
韩将宗还有功夫笑一声,夸奖道:“可以,不愧是多年在牡丹楼里走过来的人物。”
今日客房的地龙烧的格外旺盛。
韩将宗手上揣摩着缎面般的润滑肌肤,眼前看着埋着的白皙脸庞。
光这副情景画面就足以让人心动难耐。
这种危险时刻,骆深还轻轻笑了一笑。
韩将宗眼一眯,手臂轻轻一转,眨眼又变成了他居高临下的姿势。
骆深躺在床被间看着他。
“骆深。”韩将宗目不转睛看着他模样,全名全姓叫了他一声,说道:“你花花肠子藏好,别跟我玩儿花样。”
骆深笑意大了些,丝毫不见惧弱,一出声,一把好嗓子尽数碎了:“我哪敢啊。”
韩将宗大手一紧,随着他力道一躲,缎面被角从骆深窄腰一侧滑下去。
喉咙一动,一个沉沉的字吐了出来:“好。”
上头的人单手撑在耳侧,那筋肌有力的臂膀散发着灼热体温,轻微一偏头就能蹭到。
那人的表情也与平日不大相同,视线仍旧清明锐利,但是眼皮压的很低,像随时顺便发起进攻,一击毙命咬住猎物的喉咙。
周身气势也比平日散发出来的更加沉、重。
骆深看了一会儿,放松的垂着眸笑了起来。
眼睫清晰温柔根根颤栗,唇角露出一个不大明显的小窝。
韩将宗的呼吸终于乱了。
……
晨起雾气隆重,一方院子模糊看不见四角。
骆家院内短暂的嘈杂过后,恢复了夜间般的宁静。
辰时过半骆深方才起身。
他出门看了一眼外头大雾,又慢吞吞的回到了房间。
内室温度暖意袭人,几步路的功夫,就将人身上沾染的寒气吞噬干净。
一夜过后,房间内淫靡气息已然消失殆尽,同窗外比起来,犹如积水澄明。
“咚咚,”门扉上轻轻一响,佟兴干巴巴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吃早饭吗?”
骆深清了清嗓子,一张嘴,才发现已经哑了。
他又清了一下,仍是哑的。
于是略顿了顿,放弃了开口,转为点了一下头。
佟兴吩咐人将饭菜摆在屏风之外,骆深端起眼前的银耳枸杞粥来喝了几口,发觉味道不错,吃完了一碗还想吃。
佟兴接过碗,取下砂锅盖子来给他盛着,边说:“这道雪里掉红珠儿,是厨子新研究出来的粥,最是清口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