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只大鸡可能是吃了蜈蚣,性情变得凶猛才会攻击人。”
“吃了大蜈蚣?”葛英松从地上捡起那一只鸡,提起脚来看,“不是中毒了或者是得了鸡病?”
“鸡生病,会蔫得不行,不会有精神到处乱跑还会见人就啄,中毒常是强壮鸡突然抽搐或角弓反张,倒地死亡,你看这鸡的眼睛发红冲血,嘴里的舌头也猩红,它应该是进补过度,以至于产生强烈的战斗意识。”
葛英松看面前这小娘子,年纪轻轻的,她叹道:“看不出来,你懂的还挺多的,既然是吃了蜈蚣死的,那就不担心了。”
她从一旁的墙上,扯下了一段爬山虎,绕着鸡脚套住,提着给了林青禾,“它刚刚惊吓了你们,你们就把这鸡拿回去吃吧。”
林青禾看着她串在她手上的藤蔓,再看向了葛英松。
相公给她的静江女册中记载了眼前的这个妇人,她是姚知府的夫人,名带英气,人也长得英气,做事不拘小节……
待亲眼见到这个姚夫人,比相公描述记载的,还要不拘小节呢!
葛英松叹道:“惊吓了你们是应该给你们些补偿的,但是朝廷那边又要交税银,为了让静江百姓少交一些银钱,我们值钱的东西大多都去变卖去了,你要是不嫌弃我这有个手镯……”她说着就要脱手上的一只白玉镯子。
不管是占谁的立场,林青禾都不会收她的镯子,她不咸不淡地道:“不用不用,鸡我收下了。”
衙役帮他们从府衙里的马棚里牵了他们的小黑驴到府衙外。
左容赢接过了牵绳,林青禾上了驴车,她把手中提着的那一只公鸡给放在了驴车里。
“相公,那个姚夫人是自来熟啊,她给我们这只鸡我们吃吗?不吃就送人了。”鬼伯的死跟姚知府有关系,不应该从他们家拿任何东西,如果丟了也会造成食物浪费。
左容赢将驴调转了一个方向,林青禾见他眸光深邃,像是有心事,他一坐上了驴车,她抱住他一条胳膊,“怎么了?”
左容赢扣住了她的后头脑勺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回家再说。”
回到家,左容赢跟林青禾说起了那天的刺杀一案。
林青禾抿着唇,摸了摸下巴,“那天我记得你的妆容还没有花,你今天跟我一起去府衙,姚知府都没有认出你来,那小孩子……虽然小孩子比大人要敏感一些,但是我觉得他更多的是,被你的眼神给慑吓住了……”
叩叩叩,房门响起了敲门声。
“谁?”林青禾道。
“夫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