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话中的不对劲,瞅见她的眸中氤氲上来的气愤的泪光,左容赢手僵了僵,畏妻畏得百感交集。
她扫视一圈,他并未任何伤处,拍开他的手,咬牙怼他,“你个骗子!”
丢下他,往住的内室那边走去。
“青禾……”左容赢心乱如麻,越发的慌,前身去拉她,倏地獒犬他们从外,越墙回了院子。
看到了左容赢,他们集体走向他,脸上带着难色,“主子……”
左容赢觑着他们,“讲?”
“暗道被炸了……”
陡然,左容赢眸光变了,他把图还了回去,还是没能降下暮翊鸿的防卫之心。
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往前走的林青禾也站住了身,回头望着他们,觉得惋惜。
辛苦了一晚上,竹篮打水一场空?
惊动了暮翊鸿,没有了暗渠通道,那救人,岂不是更加凶险?
这道担忧的目光,被左容赢扑到了,“天马上要亮了,先去歇息。”
他跟獒犬他们道完,去牵住了林青禾的手。
回了房,左容赢关上了门,林青禾也收起了自己的小脾气,在他身后问:“路被堵死了,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劫法场的话,你们人手少,被那么多人包围,太危险了。
那么能不能把他从牢狱当中劫出来,躲在静江的哪儿,找到好的机会再送出城去……”
左容赢抚抚她清秀的脸蛋,把她的头压在了自己的怀中,“没有时间了。”
他们是外人,口音与静江本土人不同,一举一动稍不注意就被人给盯着了,行动大为受限。
也对这里也不熟,带着鬼伯继续停留在这里,是经不起官府的人的盘查的。
这会让他们的处境变得很危险,一个不留心,就会全军覆没。
所以还是早早的离去。
他去找了笔墨纸砚出来,开始在桌上作画。
掌中的笔游走飞龙,笔锋总共蘸了两三次墨,一张完整的府城图被他给细细地,清楚地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