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钻心的疼痛让他意识渐渐模糊,他的耳边不断盘旋着长剑割断骨头的嘎吱声。
从前他折磨别人的时候,只觉得异常痛快。
可现在竟然轮到自己,真是连吸口气都是疼的,直恨不得能赶紧死过去才好。
偏生,她的力道时轻时重。
那种抓心挠肺的疼,根本都不会让他昏迷。
他再受不住,艰难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让我死吧!”
青桃嗤笑:“呵,死倒是便宜了你,酷刑都没受完,为了能给让你更加清晰的感知到疼痛,我得用冷水浇浇你的脑袋!”
凌心宁命人就近提来冷水,直接全数都倒在宋洛头上脸上。
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再没有从前的嚣张跋扈,取而代之的则是惶恐不安。
青桃用带血的长剑戳戳他的脸:“还不肯说吗?”
宋洛只得回答:“是我在城主府放了眼线,把你的行踪透露出来,她现在已经离开,你根本就无法寻到她!”
青桃却并不相信,她继续用长剑割他的右臂。
他嘶声大哭:“我都已经招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青桃头也不抬的开口:“我往外走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城主府的人,也没告诉任何人我要去哪里,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说实话!”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他的右臂应声而断。
鲜血流了满地,看上去万分骇人。
凌心宁也没有阻拦她的动作,她知道她心里有气需要撒出来。
她更想查出内奸到底是谁!
宋洛感受到她的长剑又挪向他的左腿,登时骇的剧烈颤抖:“不,不要再割了,我错了,我不是人,你不如就给我一个痛快吧,求求你啊!”
青桃挑眉:“求我不如求己,但凡你说出内奸的身份,我不就让你解脱吗?”
宋洛几乎是脱口而出:“是央儿,她是仓列的妹妹,她潜伏到飞影身边,以救命之恩裹挟,也是我叔父的一枚棋子!”
青桃手中的长剑顿住,她抬眸看向凌心宁:“娘娘,你听到了吗?宋洛说央儿是奸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