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百晓生叹了口气，故作哀伤的道，“还记得吗？你以前可是从来都不请客的。”

他微微一顿，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人可以猜出他的心中，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又或许，他根本就什么也没有想。

“你变得比从前大方多了，从前的你，只会白嫖。”

百晓生说着，已经拿起了茶摊上的一双筷子，伸进小蒸笼里，夹起一个小笼包。

这个茶摊上只有茶和小笼包，其他什么也没有。

百晓生别无选择，哪怕他并不是很喜欢吃这两样东西。

茶摊老板是个身形佝偻的老头，个子不高，非常的干瘦，看起来至少有八十岁了，行动也已经非常的迟缓。

“老板，来碗茶。”百晓生略微艰难的将嘴里的小笼包嚼碎，咽了下去，“这什么馅的包子，怎么这么难以下咽？”

老板似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有点耳背。

他给百晓生和那个男人各倒了一杯茶后，歪起耳朵来问道，“你什么啥？”

百晓生接过老头手里的茶，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然后凑近了些，扯着嗓子大声问，“我说，你这小笼包，包的什么馅？”

老头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回道，“我这只卖包子，不卖馅。”

百晓生：“······”

他转头看向身旁始终冷着脸的男人，问了一声，“你知不知这里的小笼包用的是什么馅？”

冷着脸的男人依旧冷着脸，并且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你不是常来吗？”百晓生有些惊讶。“我第一次来。”冷着脸的男人声音还是那么冷。

“第一次来？！”百晓生有些难以置信，他喊道，“你带着我跑了这么远，不是专门带我来这里吃茶的吗？”

“我并没有说过是带你来吃茶的，更没有叫你跟我来。”男人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百晓生竟然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因为那个冷着脸的男人说的话，全都是他无法反驳的话。

“对了，你为什么不吃包子，也不吃茶？”百晓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男人不仅没有去拿筷子吃小笼包，甚至连茶摊老板倒好，递过来的茶，也没有去接。

就好像，是故意不去接。

百晓生的心中已经开始产生怀疑了。“你听说过，漠北五毒吗？”那个男人问百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