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中,伍六七无时无刻不在喝酒,身上的伤在酒精的刺激下变得加倍疼痛,但他根本就不在乎,身体上的痛又哪里比得了心中的痛!
他不想喝酒,却不得不喝酒,因为他只要一清醒过来,满脑子就都是梅花十三的影子。
她的一颦一笑,一斥一怒,一言一行皆成回忆,在伍六七的眼前,不断浮现。
所以他必须灌醉自己,用酒精麻痹自己。
而那位白衣公子,却一直跟着他,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就像一块狗皮膏药。
伍六七最初是打算甩开他,因为他不喜欢身边有人,他想要独处。
但这位白衣公子愣是软硬不吃,死活都要跟着伍六七,又恰巧因为他轻功卓绝,不在伍六七之下,导致伍六七对此无计可施。后来,伍六七就默认他跟着自己了,因为他会主动承担伍六七的所有酒钱。
“客官,您要的上等花雕,本店最贵,最好的酒。”小二抱着一坛花雕,放在二人桌上。
“去,多拿几坛,他贼能喝,你拿多少,他今天就能喝多少。”白衣公子吆喝道。
“好嘞!”
白衣公子正要给自己倒上一碗花雕,伍六七便单手抓起那一大坛子酒,张开嘴,直接往里灌。
直接用酒坛喝酒看上去的确很豪放,但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喝进肚子里的酒与倒在地上的酒,几乎是一半一半。
看着伍六七这般浪费美酒佳酿,白衣公子连连叹息:唉,真是个暴谴天物的败家货呀。
但他并未阻止,甚至让小二不断搬酒上来。
“加上这坛,你可欠我二十一坛酒钱了!到时候不还钱,我就去官府告你!”白衣公子悠悠道。
他不怕伍六七欠自己酒钱,甚至希望他多欠自己一些,因为只要欠的越多,他答应帮自己那个忙的几率就越大。
伍六七没有理会他,一坛酒已经喝了个精光,他没有丝毫迟疑,继续开始喝第二坛酒。
那搬酒的小二惊得合不拢嘴,“好家伙,客官这酒量,怕是能把公子您给喝穷呀。”
白衣公子自然明白这小二话中何意,他是担心自己付不起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