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滚炕单,算个毛线,值得你一说再说,”田五妞攥紧姜虎的手:“田四妞,俺跟姜虎不仅滚过炕单,俺俩上过山,滚过麦子地,钻过棒子地,小树里上过树,哪个不比你刺激,俺说了吗?”
我草!
田四妞一句话,把没走多远的二黑子,直接听炸裂了,忍不住回头看向姜虎、田四妞和田五妞。
姜虎皱着眉头,心里烦闷的很,一个是昨天婚宴闹的笑话,还有就是田四妞。
田四妞太难缠了,一直跟在他身边,就连上茅房,田四妞也跟着他,站在茅房门口堵着他,就怕他跑了。
结婚,他一共请了两天假,今天晚上必须回到县城,明天他还要上班。
最后没办法,他也不管田四妞了,直接让田五妞收拾好东西,他拉着田五妞出门,田四妞愿意跟着就跟着,他工作要紧。
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姜虎停下脚步回头,与二黑子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偷看被人发现,二黑子心里有点儿虚,冲姜虎讪讪地笑了笑。
姜虎的脸一下拉的比驴脸还长,他只感觉二黑子在嘲笑他。
田四妞和田五妞还在相互揭短。
“闭嘴,”姜虎低吼道:“还嫌不够丢脸,是不是?”
姜虎一声吼,田四妞和田五妞安静了,俩人都不敢听姜虎的话。
姜虎转身,回过头继续往村外走,落在身后的田四妞见状,赶紧跟上。
田五妞冲着二黑子骂了一句:“死老头!”扭头,跑了,去追姜虎。
二黑子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碰上了骑着自行车,准备下地,丁万斤。
丁万斤自行车上绑着铁板子,他去地里,一是查看今天的工作量,二是准备让村民们下工。
丁万斤骑着车子,这是他最后一次指挥村民下工了,以后他就不是村长了,想着想着,丁万斤苦笑一声,低下了头,眼角泛着泪花。
二黑子拦住了丁万斤的自行车,请他帮忙,用自行车运一下行李。
丁万斤打量着二黑子,尤其是二黑子身上穿着的老式军装。
丁庆国在部队当兵,这些年也会邮寄回家里一些军装,丁万斤对军装有一些了解。
从军装和二黑子整个人的状态,丁万斤心里已经判断出,二黑子是位老同志,身份不简单。
丁万斤立马从车上下来,答应帮忙,跟着二黑子出了村,在村口看到了背着行李的许十安。
许十安,回来啦??!!
丁万斤盯着许十安,眼睛瞪大瞪大再瞪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丁万斤帮着许十安推行李,整个人还晕晕乎乎的,不敢相信许十安真的回来了。
都没有许十安开口,丁万斤自然而然把自行车推到了丁桃心家门口。
丁万斤听着二黑子的恭维话,立马接话:“老同志,您说话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按辈分说,十安还是俺孙侄女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