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萌萌，我比你们大几岁，把你们当成小妹妹看，姐姐和你们说说心里话，说的对，你们往心里记一记，说的不对，你们就当没听见。“

冯宝珠道：“周晴姐，你说，我们听着。”

“你们俩，今年都有二十一了吧，想过以后的日子咋过吗？”

冯宝珠和孙萌萌知道周青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问她们有没有嫁人的打算。

冯宝珠咬了咬嘴唇：“周晴姐，我不想嫁给农村人，我不想一辈子呆在农村，我想回城，回家。”

冯宝珠低头看着自己原本白嫩细长的双手，变得黝黑粗大，手上还有老茧，一点儿不像女孩儿的手，心里一痛。

就连一向泼辣的孙萌萌，听见冯宝珠的话，也跟着红了眼眶，她再厉害也只是个女孩儿，“周晴姐，我不甘心一辈子在农村生活。”

“姐明白，姐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你们现在想的我也想过，挣扎过，最后还是落空了，”周晴温柔地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但是你们看，姐现在不也好好的，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日子总归有盼头。姐知道你俩是明白人，咱们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男人名声不好，也能娶个媳妇儿，可是咱们女人的名声一旦坏了，想找个好男人就难了。”

“你俩抢着为高秋天出头，拉着刘牧言闹到知青办，人家问你俩跟高秋天啥关系，你们怎么说？就算你俩说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别人真信吗？”

周晴心里默默吐槽：你俩跟高秋天本来就不清不楚的，还敢往上凑，真不怕唾沫星子淹死你俩。

“萌萌，宝珠，女人一旦沾上黄谣，跳进黄河也很难洗干净，以后你俩想要找人结婚，比说知青里的其他男同志，他们会娶你们吗？就是村里的男人，也不会娶你俩的。”

“宝珠，萌萌，你俩记好，真正喜欢你们的男人不会总想着占你们便宜，他要是真打算跟你结婚，好好过日子，会珍惜你，不会伤害你。”

周晴话音一落，冯宝珠和孙萌萌脸面色一紧，心里同时有些害怕。

“周晴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冯宝珠忐忑不安地问道。

“什么怎么办？”周晴明知故问：“地里活都干完了？公分挣够了？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人家高秋天自己的事儿，要不要找上面主持公道，让不让村民为他保密，人家高知青心里有数，你们跟着上什么火，着什么急。”

周晴的话不仅是说给孙萌萌和冯宝珠听的，也是说给刘牧言和赵洪刚听的。

人家高秋天上面有人，身后有靠山，就这点儿小事儿，摆平很容易的，就看人家高秋天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们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