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圆圆摇摇头：“不是他，是田五妞传的口信，她告诉俺的。”

杜鹃：“......”生这么个天真的闺女，是打算气死她吗？

“娘，”丁圆圆拍着杜鹃的后背给她顺气。

杜鹃和丁圆圆娘俩在屋子里的声音太小了，陈秀枝一点儿没听见俩人谈话的内容，也不能把滚炕单的真相告诉丁桃心。

李玉兰连续割了五刀，韭菜装满了簸箕，李玉兰站起来，跟陈秀枝往园子外走，两人坐到屋檐下开始摘韭菜。

“丁圆圆能安生听话下地干活？”李玉兰边摘韭菜，边问道。

“不愿意去，在家又哭又闹，给俺公公气的，拿扫帚疙瘩揍了她一顿，老实了。”

李玉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说道：“你公公敢打丁圆圆，你婆婆不找他拼命？”

杜鹃能眼睁睁看着丁万斤揍丁圆圆，李玉兰表示真是活久见了。

“二婶，”陈秀枝摘韭菜的手停下来，“”你说也怪了，这回俺公公揍丁圆圆，俺婆婆没哭没闹，还让俺公公走狠点儿，说是让丁圆圆涨涨记性。”

“俺看你婆婆是着急了，怕丁圆圆嫁不出去，”李玉兰摇了摇头：“早干啥去了，现在教孩子，晚了，丁圆圆从小没吃过苦，干过活，你公公婆婆现在逼着她干活， 丁圆圆肯定受不了，又该闹腾了。”

“愿意闹就闹吧，俺也管不起。”陈秀枝说这话，心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秀枝，”李玉兰把手里摘好的韭菜放到另一个干净的簸箕里，“桃心在县城碰见大牛了。”

陈秀枝攥着韭菜的手突然一紧，原本水嫩的韭菜叶子上出现了几条掐痕，陈秀枝眼底儿闪过一丝慌乱，害怕被李玉兰看到，赶紧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