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看着太馋人了,他没忍住。
“把煤油灯给俺,”丁良田没工夫注意丁良生,他的心思全放在手里这张纸儿上。
这张纸儿被丁圆圆压在柜子的最底下,藏的这么隐秘,不知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想到这儿,丁良田勾起嘴角。
“哥,给。”
丁良田接过煤油灯,看着手上的纸片。
原来是一封信,丁良田继续往下看,越看脸上越凝重。
这封信是丁庆国写的信,信上的日期是去年的五月份。
看着信上的内容,丁良田的怒火在心中燃烧,脸色阴沉的可怕。
“哥,”丁良生害怕丁良田这副模样,向后退了两小步。
他哥现在好吓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二牛,”丁良田低沉嘶哑地喊道。
“哥。”
“人心咋能这么坏,这么毒?”丁良田像是在问丁良生也像是在问自己。
“哥,你说谁?”丁良生瞪着懵懂纯真的大眼睛看着丁良田。
丁良田苦笑一声,把丁良生拉过来,伸手扒拉掉丁良生嘴角残留的饼干渣子,有些事儿他这个哥哥自己背负就行。
“去吃饼干吧。”
“哥,对不起,俺没忍住,”丁良生不好意思挠挠头,没想到还是被大哥发现了。
“二牛,没啥对不起的,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咱们的,咱们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丁圆圆屋子里这些东西,有多少是用丁庆国寄回来的津贴,各种票买的,就连丁圆圆柜子里的东西,也是年前丁庆国寄回来的,丁圆圆哭着要,他奶连一块儿糖球都没给他们,直接搬进了丁圆圆的屋子里。
丁良田把信叠好,放进兜里,原本只想拿花布的,现在,丁良田爬上炕,把剩下两个柜子里,但凡是看着不错的衣裳都给拿了出来,打包,还把崭新的军大衣穿在身上。
哥俩出了门,丁良田把丁圆圆的屋门重新挂上锁。
院子里,丁良生抱着一兜子吃的:“哥,咱拿这些干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