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丁良田忍着疼，直到丁桃心进院子，把门关上，才松开手。

“二牛，”丁良田嘶哑地说道。

哥俩放学，原本想来给李玉兰干活，回报李玉兰一家人给他们饭吃，没想到听到他娘......

“哥，咱娘会死吗？”丁良生怯怯地问道，害怕地抓着丁良田的衣裳。

“二牛，不会的，有哥在，”丁良田摸着弟弟的头，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没有资格哭，他照顾娘，照顾弟弟。

“哥，要不要给爹打电话？上回爹回来留了电话，说有事儿给他打电话。”

丁庆国这个爹，他也没见过几回，但是现在娘出事儿了，丁庆国是爹，应该回来照顾娘。

“哂—”

丁良田讽刺一笑：“丁庆国回来能干啥？他心里只有小姑，奶奶，咱娘算啥！待几天又走了，顶个屁用。”

丁庆国这个爹，在丁良田心里已经死了。

丁良田拉着丁良生的手，往家的方向走：“二牛，答应哥，今天的事儿烂在肚子里，谁也别告诉。”

“嗯嗯，”丁良生点了点头。

阳光的最后一点儿余晖落在小哥俩的身上，影子照在地上，被拉的很长很长。

夜幕降临，丁桃心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拎着罐子去丁万斤家，罐子里是李玉兰熬的小米粥，篮子里是蒸好的四个窝头，丁桃心趁着没人的时候又从空间里拿了四个大馒头，一根肉肠，六个鸡蛋放进篮子里。

丁万斤家黑黢黢的，没有一丝亮光。

“大牛，恁娘醒了吗？”丁桃心推开门，看见丁良田在劈柴。

“是桃心来了吗？”屋子里传来陈秀枝虚弱的喊声。

“娘，是俺桃心姐来了，”丁良田冲着屋子里喊。

不一会儿，丁桃心就看见陈秀枝的屋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