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徐长寿手捧着小暖炉，整个人被包裹在毛茸茸的大氅里面，连脑袋都被捂得严严实实。

欣赏着冰面上正在打雪仗的柳洛灵和徐小梅她们几个嬉闹。

他怕冷，不适合这种运动。

“你又是卖给他们兵甲，又是暗中鼓动方悔称帝，就盼着他和姬无图早点决战吧？”

袁道之同样将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怀里捂着小暖炉对着徐长寿随口说道。

“不破不立，大夏的百姓禁不起折腾了。

早点打完，早点让大夏休养生息。”

徐长寿呼出一口热气，感觉脖子一凉，又紧了紧刺进寒风的大氅，将自己缩的更紧了。

“你觉得谁会赢？”

袁道之也学着他，紧了紧脖颈。

“姬无图吧。

方悔靠裹挟流民发展壮大，这种方式注定了后劲不足，难以为继。”

徐长寿想也没想就答道。

“等他赢了后，你就不担心他转过头来对付西北？”

袁道之好奇问道，捉摸不透这个少年心中在想什么。

“他打不过我。”

徐长寿依然是盯着冰面上笑声连天的几人，没有回头。

语气中的那股自信毫不掩饰。

“能告诉我你的依仗是什么吗？”

袁道之此刻求知欲爆棚。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徐长寿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这种话。

眼下姬无图不收拾西北，纯粹是有方悔给拖着，暂时顾不过来而已。

等他灭了方悔，集结兵力，碾死西北还不是轻而易举？

“钱。”

徐长寿实话实说道。

但听在袁道之耳中感觉他在打哑谜。

“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诉老夫，你打算用钱砸死他？”

袁道之无语，感觉这天聊不下去了。

“只要钱足够多，真的可以砸死人的。”

徐长寿扭过头笑道，心道自己的钱还是不够多。

“你在辽国这么些年，你知不知道辽京的国库里有多少钱啊？”

徐长寿虚心请教道。

“呃，辽国大部分地区是草原，也不擅长开采矿藏。

民间多以物易物，国库每年收上来的金银一般在四百万两。

剩下的都是牛羊肉干、粮食、毛毡、布匹、铁器之类的东西。

倒也值个三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