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吴观恭请圣安。
奏:蛮人西南势大,松原城黎王忧思国难,欲驱逐蛮夷,复我山河。
潜暗探于影州城。制造混乱。
固与臣某议,联合攻打影州城。
七月十七,夜黑风高。
臣与黎王、白子城三家合兵两万,夜袭影州城。
里应外合,屠灭影州城蛮人五万余人,筑京观摄敌。
解救大夏子民万人。
……”
因为是飞鸟传书,信的内容很是简短。
但是饶是这短短的几句话,也让在场的众人心惊不已。
“竟然如此,而且只是出动了两万人,这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我大夏的将士实力已经这般强横了?”
“据说黎王手里有一支实力超群的军队,估计是他们起到了决定作用。”
“就算如此,能做到如此地步,吴观的道北和江源两城的将士也不容小觑。”
“不止,你们注意了没,信中没有提及他们的伤亡。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这说明他们战损极低,这场仗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何大人,为何不写就代表战损极低?”
“纪大人,你想啊,若是你是前线带兵之人,打了胜仗,你会不会如实上报具体战损?”
“自然,这上报战损也是战报内容之一。
不止是让朝廷知道具体情况,也需要朝廷拨付安抚阵亡将士的银钱,论功行赏。”
“但若是突然有一天,你带着两万人屠了五万蛮人,而且自己还没什么伤亡呢?
你还会如实上报吗?”
“那是自然,伤敌五万,自身几乎毫发无损,这不是大功嘛,我肯定会——等等!不对。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种不可能的事,要是报上来,也没人会信啊!
甚至给人一种夸大战功之嫌!”
“纪大人一点就透。”
“再加上朝中有人和吴观不对付,还是陛下亲信之人,若是那人再在朝中进几句谗言,这一个谎报战功的帽子可就扣上去了。
所以,反正都是大捷,为了避免麻烦给了小人可乘之机,索性这引人怀疑的战损干脆就不报了。”
“受教了!”
而他们口中的小人自然是此刻还趴在地上呆若木鸡的张以墨。
朝堂之上,最为震惊的就是他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喃喃自语,怎么也不敢相信吴观能干出来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