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妮妮躺在病床旁的陪护床。
陪护床比较矮,从她的角度望上去,只能看到费烈的一边侧脸。
刚才护士来跟给他换药,她才看到他的伤口有多可怕。
血呼呼的伤口,看着就疼。
换药的过程伤口不可避免有些疼,护士嘱咐,如果不是疼得厉害,就不要吃止痛药了。
费烈没有吃止痛药,这会儿他正躺在病床上,眉心紧蹙,忍着伤口的疼痛。
妮妮侧躺在陪护床上,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侧脸,心都揪了起来。
病房里开着一盏床头的小灯,白色的灯光衬得他的脸更加苍白。
妮妮实在躺不住,从床上坐起来,趴在病床前,碰了下他的手,小声说:“要不你吃止痛药吧?”
费烈睁开眼皮,侧过头看向她,笑着摇了下头:“没事儿,一会儿就过去了,止痛药有依赖性,也容易产生耐药性,不能多吃。”
妮妮也明白止痛药不能多吃,可她就是见不到他这样,希望能做点什么让他不那么疼。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她突然说道。
费烈挑了下眉,微微扬唇笑了笑:“好啊,要是不好笑我可要罚你。”
“一个女生去相亲,她和男生聊到了小动物的话题。女生问男生,你喜欢小动物吗?男生说,特别喜欢。女生又问,那到底有多喜欢呢?男生回答说,这么跟你说吧,我顿顿都不能少。”
费烈听完,愣了两秒钟,然后忍不住笑得身体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