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冲着姑娘教老朽一个救人的法子,那就六百两吧,这可是顶到头的价格了,老头子就算是拿到府城去卖,也只有这个价了。”
张老大夫思量一番,见手里的人参不禁肥厚,硕大,更是新鲜的像是刚泥土里挖出来的一样,也就应了景宁枫说的价格。
听到张老大夫说话,江渔眠不禁朝景宁枫望过去,她有些云里雾里,刚才还五百两,经过景宁枫一说,就多了一百两,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景宁枫注意到她看过来的视线,微微勾了勾自己的嘴角,然后把自己身上江渔眠开出的药方递过去给张老大夫身后的学徒,“按方抓药。”
那学徒接过去猛然一愣,看了眼自己的师傅张老大夫才匆匆忙忙的跑过去忙活。
“以后有这般好的东西,还请送到我们回春堂了,我们的价格是最公道的。”张老大夫把手里的银票递过去,笑着跟江渔眠道。
江渔眠伸手把银票接过去,然后会心一笑,“好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张老大夫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跟江渔眠笑了笑,再次嘱咐之前的话。
“张老大夫,不知道你们家可收这个?”江渔眠把自己制成的药膏子取出来,家里没有那些可以装药的瓶子,她就用了今日喝完的酒坛子来装,现在瞧着倒是有些滑稽。
“这是?”
张老大夫瞅着江渔眠手里拿着的一个酒坛子,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啥来,只好出声询问。
江渔眠笑着打开酒坛子上面的布封,跟张老大夫解释道,“这是我自己制作的药膏子。”
“姑娘,我们回春堂的药膏子可是整个西河镇的一绝,你还是别出来丢人了。”
“可笑,我师父最是会制作药膏子,你难道没看到我们店里货架上摆的都是药膏子的瓶子吗?”
“真是不知所谓,我家师父可是祖传的制药手法,还真以为治好了宋家小少爷的病就是神医了?”
景宁枫站在江渔眠的身旁,听到回春堂的人这么多,脸上更加冷漠,冷眉紧促,带着寒冰刀的眸子扫过那几个说话的学徒跟活计,吓得他们立刻闭上嘴巴,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屑。
江渔眠听着几个学徒跟活计们的话,拿着酒坛子的手有些僵硬,抬眸看了一眼张老大夫见他倒是没什么嘲笑的表情,收回了自己装着药膏子的酒坛子。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班门弄斧了。”
江渔眠有些歉意的跟张老大夫说。
景宁枫拿过他自己的药,把药钱撂在柜台上,扯着江渔眠就往外走,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地方,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等等……”
张老大夫出声叫住了他们。
“姑娘,我能看看你制得药膏吗?”
“师傅,她一个小姑娘能做出什么好的药膏子来啊,别是跟往常的那些赤脚大夫一样,来行骗的。”
“可不是,师傅,您心善,但也不要轻易的被人骗了。”
回春堂的人脸上带着鄙夷,对江渔眠讽刺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张老大夫呵斥了自己的活计跟学徒,才转过身来笑对江渔眠。
和蔼的老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其他人那样的嘲讽,让江渔眠舒心不少,停下脚步,点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