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诺夫心说这本来就是我自己家。
赵一仙叹口气:“世人都知神仙好,唯有金银忘不了。”
这么大一栋楼,言语间表明让给了赵传薪,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一旦惹怒了赵传薪,上海滩、天津、九江、苏州、澳岛和港岛这些经销点必然会陷入瘫痪状态。
嘴上却客气的说:“好的,能登门贵府,是我的荣幸。”
当初,汉阳铁厂出产的钢铁太脆,根本不合格。盛宣怀就派李维格出国考察。
赵一仙屁颠屁颠的去开门,外面竟然没有被重兵包围。
大巴诺夫叹口气:“除了这栋楼,还有一些事相告。”
正说着呢,敲门声响起。
无论如何,小巴公和这么多俄国人的死亡,都算得上一件大事。
或许唯有这师徒那样的性格,有钱不假思索的就投出去,能享乐也甘于贫苦随遇而安,并以万物为刍狗杀人不眨眼的人才适合修仙。
……
不得不说,毛子就是心大,餐厅虽然无人出去,但毕竟动了枪,外面行人竟然不管不顾。
赚钱归赚钱,但至少身上没什么劣迹,商业眼光比当时大多数人都要长远。
李维格比起盛、郑二人,无论是身家还是红顶子的高度都远远不及。
大巴诺夫深吸一口气:“日本的三井财团已经代表他们国家找过我,联合英国、法国、德国、比利时,大家抱团和赵传薪谈判。赵传薪胆子再大,也不敢同时与六国开战,希望到时候能挽回大家的损失吧。”
大巴诺夫在1896年,俄租界刚刚开辟时,被选为俄租界市政会议常务董事,在俄租界,他的权势很大。
他挥挥手:“谈判应该就会在明天,你们先回去,等我消息。”
“哦,那你弟弟死的可真冤,他因这栋楼而死。”
罕见的赵传薪一本正经和他沟通,让赵一仙受宠若惊,他欠着身子说:“赵神仙,这日本间谍要如何防?”
弟弟死了,大巴诺夫自然悲恸。
“说。”
自打来了清末,赵传薪手下的列强亡魂不知凡几,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郑观应无疑是盛宣怀那条战线上的人,起初是买办,然后搞洋务,最后就成了资本家。
赵一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自己就不是成仙那块料。
每次列强都想报复,然而他们每次都铩羽而归。
点燃了壁炉,客厅里逐渐暖和了起来。
“岂有此理,一定要报仇,可恶的中国人!”
此人颇有能力,为了来华经商,刻苦学习下,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身为沙俄贵族却对任何华裔都没有歧视,经常亲自与华埠人士沟通。
我焯……赵传薪诧异的看了这老家伙一眼。
但赵传薪从来没有觉得解气、爽快。
大巴诺夫指着房间:“这栋楼就是我的诚意。”
有人说:“巴诺夫先生,他曾向小巴诺夫先生讨要你们新建的楼,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被壁炉烘的温暖的客厅里,大巴诺夫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其次,你没什么能力,说难听点就是废物。但这都不要紧,英雄起于微末。能力不足,就要跟在能人背后学习。有两个人,他们目光长远,都是兴办实业的高手,一定向他们多学习。一人叫李维格,他将担任汉冶萍煤铁厂的总办。一人叫郑观应。
赵传薪深知这些贵族的脾性,若是上门找茬,断然不会身先士卒。
这群狗东西,就该替老子分忧才是。
而赵一仙也有个优点,他不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