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鸿升的话,让车内的两人陷入了沉思。
一个矿难,只是大点的炮仗而已,区别只是有没有炸死人罢了。
这句话,要不是亲耳听到,他很难想象它会出自一个一心为民的市长之口,出自一个农民的儿子。
这一刻,程竹只感觉一道冷气,从下到上,直冲天灵盖。
他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苏曼卿。
苏家三小姐的脸上充满了震惊、痛苦和纠结。
他们是真没想到曾鸿升会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了?是觉得我这句话,颠覆了你们的三观?”
曾鸿升的话,让程竹不知如何回答。
他的本能告诉他,矿难就是灾难,它不是炮仗,他是会死人的。
人命大过天。
可他同时又清楚,曾鸿升这是在“教”自己做事,告诉自己为官的道理。
但这个道理……
有点难以接受啊!
“市长,您的观点,我需要消化一下。”
曾鸿升闻言,一脸郑重的说道:“你能迟疑,就说明我没有看错人,你的内心深处,是有群众位置的。”
“这一点,我们都一样。”
“我们身为党员,需要将人民放在心中,体会他们的感受,知道他们的想法。”
苏曼卿当即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说矿难就是炮仗?你口中的‘心存群众’,难道就只是嘴里说说?”
“哈哈……”
曾鸿升爽朗的笑声从电话中传来。
“小三花,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告诉你们为官之道的思维模式。”
“自古以来,权力可以带来财富,带来地位,带来荣誉和名声。”
“我们这个国家,能在历史上留名的人,95%都与官场有关。”
“其他各行从业者的贡献,都被压缩的很严重。”
“比如发明了造纸术的蔡伦,他是一个太监,而且做到了常侍的高位。”
“后来,他当上了尚方令,监督刀剑和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