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很低,她不能坐起身,只能像只小狗一样趴着吃东西。
牙没长好咬不动硬化的米饭便含在嘴里,用口水软化再慢慢用牙床磨。
花花吃得很珍惜,好像那是无上美味,吃得口水流了满胸膛。
反应过来的观众们气得破口大骂。
【这绝对是虐待,不敢相信有人这样对这么可爱的宝宝。】
【花花啊我的花花,呜呜呜呜。】
【这次没人来救场吗?快来个英雄啊。】
观众们的热情呼唤没有召唤来英雄,花花吃完就缩在脏兮兮的毛毯里睡觉了。
再幼小的孩子也会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她知道这个时间是最安全的,现在不睡,晚上粑粑回来就不敢睡了。
观众们在互相安慰花花会逢凶化吉,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直到伸手不见五指,夜光时钟发出的几点荧光,在静谧的房间里滴答作响。
时针指向晚上八点,大门咯哒一声,床底的花花猛地睁开眼睛,恐惧爬上心头,花花抱紧毯子死死盯着边沿的地板。
白炽灯亮起,那个人开了灯,
这具身体残留的对男人的恐惧感袭上花花的心头,让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恐惧的花花嘴唇颤抖,小心脏咚咚咚直跳,捂住小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花花,出来。”
花花浑身一抖,但是她和原主不一样,虽然依旧年少不知事,但也从记忆里明白不出去会被打得更惨,于是她虽然很害怕,但依旧听话地爬了出去。
何文儒望着床底下主动爬出来的花花微微一挑眉,心情很好地蹲下身摸上她乱糟糟的头发。
“乖孩子,就是这样,以后爸爸叫你,你就要立刻出来。”
脑袋上的手让她浑身僵硬,花花缩着脑袋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何文儒见花花不再和平时一样看见自己就哭,自觉以后会轻松不少,不由更加高兴。
他用力揉揉花花的脑袋,随手把今天买回来的面包放在她腿边,化身慈父笑道:“爸爸给你买回来的,吃吧。”
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甜枣,只要方法得当,以后这孩子一定对他言听计从,能省去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