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招娣直接找到顾临州的单位去了。

顾临州听说母亲来找，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连手都没来得洗，就满手机油地跑到了大门口。

见胡招娣满脸焦急，他拧眉问：“怎么了，妈？”

“临州，你老实告诉妈，锦瑜她租摊位的那个市场，是不是生意不好？”胡招娣双手紧紧握住顾临州的手臂。

“你问这个做什么？是大嫂跟你说什么了？”

“你别管！就告诉我，是不是生意不好。”

顾临州默了默，如实答：“不清楚，我不过问小瑜的事情，没听她说过生意不好的事儿。”

“那、那她租摊位的那九万块钱，是不是她借来的？”

“嗯，算是，给人打了欠条。”

闻言，胡招娣恼得一把推开了他，气得好像都要哭了那般。

“造孽啊！造孽啊！我从来不指望你们能挣多少钱，能大富大贵，但是咱老顾家，从来都没有人借过这么多钱啊！那可是九万块，不是九百！要真是打了水漂，你要帮着还到猴年马月去？”

胡招娣拍着大腿，心绞痛地坐在了地上。

顾临州看着，有些心烦，更多的是无奈，“妈，你先起来，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