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挨次跳上船,挤在那舱室门边朝里望去。见那舱底板全都被张用推开,底下露出三个横向暗舱。当时墨儿只发觉了靠外边两个,谷二十七在外侧暗舱里,郎繁的尸首则藏在中间那个暗舱中,里面一个暗舱则空着。

顾震探头问:“另三个紫衣客分别藏在这底下?可是,怎么挨个送到隔壁那舱室里?”

张用笑了笑,伸出双手,抓住右墙壁板上钉的一根横木,朝自己怀面用力一拉,那壁板竟应手向这边平移过来,他再一推,那壁板又向隔壁滑去,一直移到了隔壁舱室的对墙。两间舱室通为一间。张用走到那舱室,笑着俯身,轻易便掀起一块底板,下面也露出暗舱,和这边相通:“两个舱室,上头、底下,皆可随意往来。”

诸人先是一愣,随即不觉笑了起来。

赵不尤道:“边上这间是船主所住,那宋江便在这里窥探隔壁。依次将紫衣客送进去。”

顾震又问:“他如何能断定那四方次序?”

赵不尤道:“他不必断定,只须安排。”

“如何安排?”

“他已知蒋敬到汴京后才下手,西夏人又未上梅船,便只剩两方。他先把何奋放进隔壁这舱室,叫自己兄弟看住外头通道,防止郎繁先进去。等那隔壁的姜璜得手后,再放董谦进去,让郎繁动手。郎繁出了差错,反被杀死,董谦又跳河逃走。他只能将郎繁尸首藏进暗舱中,继续照计而行,又将冯宝放进去,等西夏人动手——”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