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赛清早出门,照着管杆儿所留地址,寻到了杜坞家。
他没有去敲门,只在巷口瞅望。等了许久,才见那院门打开,一个十六七岁的后生走了出来,样貌衣着和管杆儿所言相似。等那小厮走过来时,他出声唤住。
“小哥,能否问一桩事?”
“啥事?”
“你可认得一个叫杜坞的人?”
“他是我家主人,你要寻他?他已殁了。”
“我正是听到这信儿,才来问一问。”
“你是来吊孝?主母在家里。”
“许久未见杜老兄,怕有些唐突。不知他这两年以何为业?”
“他在王丞相府里做宾幕。”
“王黼?”冯赛一惊。
“嗯。”
“杜兄殁了之后,王丞相可曾问过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