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素笑着说:“馔奴陆先生已经见过,这是书奴,她不爱言语,陆先生莫要见怪。”

王小槐却忽然叫道:“书奴卫簪花?我家有一幅你的字,挂在书房里。我爹说你真正当得起簪花二字。我却没瞧出来,那些字哪里像簪了花?”

诸人一起笑起来,连书奴都浅浅一笑。

庄清素请陆青入座,店里妇人点了盏茶上来。王小槐不愿坐,抓了把糖豌豆去外边耍。

庄清素收起笑:“陆先生,昨天我回去后,路过凝云馆,便下车进去,想瞧一瞧琴奴,她家妈妈却说月影被人请走了。我问是什么人,那妈妈却支吾着不肯说。我有些不放心,怕又如舞奴那般,忙去香漱馆寻见盐儿,让她打问打问——”

“我四处探问了一遭,却没得着一丝信儿——”吴盐儿眼露担忧,“今早来这里时,我特地绕到凝云馆,那妈妈说月影没回来,怕是要耽搁几天。我也问她是谁请了月影去,那妈妈立即冷下脸,说各门各院,哪里有到人家门上夺主顾的?我再不好多问,只得赶紧出来了。先是师师不见影儿,乌燕子又这般走得不明不白,月影又不知去了哪里。十二奴不剩几个,接下来莫非便要轮到我们了?”

庄清素眉头微皱:“我使人去玉津园那里打问,月影并没有去那里。”

“你们可有花奴消息?”陆青将路上王小槐所疑讲了出来,“花奴恐怕知晓其中隐情。”

“我们十二个,只有花奴和我们心上隔得远些,众人都有意避着她,难得去理会她的动静。”

吴盐儿点点头:“我也有些怕她。不过,她若是知情,无论如何都得去探一探。”

陆青说:“这里散后,我便再去撷芳居走一遭。”

一时间,诸人都静默下来,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书奴卫簪花忽然轻声问道:“陆先生,清明那天,王伦上了那只船后,另有一个人也跟了上去?”

“嗯。”

“王伦上船后,立即钻进了一个柜子,那船主说柜子是先已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