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王豪生前曾来求过我。他想将帝丘那块田献给杨太傅,并想求太傅庇护王小槐,认王小槐为孙。那块田原本便是杨太傅家祖田,合该还回去。认孙一事,多少人求过太傅,太傅都未曾应允。王豪在我面前哀求不成,便转而去求其他门路。王豪死后,王小槐来京,遵照父命,将那田契带了来,元宵那夜给了我。第二天,我立即送去呈给了太傅。这便是那夜之事。至于王小槐与林灵素,我不知此事真假,更不知其中原委。”
陆青见他神色间有所隐瞒,便又缓声道:“杜监官可知,王豪又去了哪里寻庇护?”
“我哪里知道?”
“听闻也好。”
“我整日忙碌公事,哪里有闲工夫去听一个乡村土豪闲事?”
“清明汴河那异象,关涉重大。追究起来,若寻不见王豪所托之人,恐怕又会来搅扰杜监官。”
杜公才果然担忧起来,犹豫片刻,才抬起眼:“有天我见王豪和一个道士在清风楼吃酒——”
“杜监官可认得那道士?”
“似乎是建隆观的道官陈团。我所知,只有这些。”
“多谢杜监官。”陆青转身便走。
“陆先生!”
“嗯?”“陆先生……能否替我相一相?”
陆青望着那幽浊目光,沉声道出:“一浪翻起千层恶,不惜万难为此身。只道秋寒不关己,孤蝉仍向高枝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