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银器章家在哪里?”
“就在对门不是?”
“他家的人都不见了?”
“嗯,清明那天不见的。”
“这两天再没人回来过?”
“他家那个使女阿翠回来了。”
“哦?啥时间?”
“将才。”
胡小喜大惊,忙转身快步走向对门,抓住门环用力叩响。半晌,门才开了,只开了一道缝,里头露出一张年轻丫头的脸,年纪二十左右,宽脸庞,一双水亮大眼睛,眉毛柳叶一般,头上戴着一顶油黑特髻,穿着件绿绢衫子,瞧着竟有几分大户人家闺秀气,只是眼里闪着些惊疑。
“你叫阿翠?”
“嗯。”
“我是开封府官差,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回家养病去了。”
“你家主人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我回来一个人都不见了。官差大哥,究竟出啥事了?”
“你不知道?你认得一个叫江四的泥炉匠吗?”
“江四?不认得。”
“真的?”
“嗯……你说的是那个泥炉匠?”
“你认得?”
“说不上认得,我主家厨房里头那炉灶时日久了,烟熏得满处都是黑灰。正月间开始,又要宴请‘天工十八巧’,便让管家寻了个泥炉匠来重新刷整。我去厨房时,见过两回。不过,那泥炉匠蹲在灶台边,只瞧见后背,没见脸面。”
“这么说你不认得那人,没和他说过话?”
“生里生分的,又是个男人,我咋能跟他乱说话?”
“你那张角上绣了石榴花的绿绢帕子呢?”
“绿绢帕子?哦,那张绿帕子,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到处都寻不见。”
“什么时间丢的?”
“上个月月头?那帕子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