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砚眼神闪烁，“什么？听不懂。”

檀灵音伸手扳过他的脸，定定看着他，“老实交代，你的身上不应该有戾气才对。”

她手指微凉，让霍景砚感觉下巴处酥酥麻麻的，仿佛她指尖有电流一样。

他喉结滚了滚，沉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让李珩在南城处理了点事情。”

“檀宏正？”檀灵音一下就猜到了。

霍景砚微微点头，黑眸小心的看着她，“我想帮你出气。”

檀灵音心里顿时温暖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那你也不该做坏事，对你会有一定的影响的。”

“会有影响吗？”霍景砚不理解，他认为打击恶人是做好事。

檀灵音放下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低声说道：“世间事都是有因果联系的。”

“当初我能拿走檀宏正的钱财，但是却不能直接伤他们的性命，你知道为什么吗？”

霍景砚看着她精致的侧脸，温声答道：“不知道。”

“因为他们给了我一个栖身之所，还让我念书，多少对我有养育之恩，虽然这点恩情建立在给檀雅月改命的基础上，但恩情就是恩情，这是没办法抹去的。”

原主五岁就死了，但是檀灵音确确实实是在檀家长大的，即便她过的很苦。

这份恩情是在她没能力的时候被迫承受的，但是以后没人能再让她承受恩情了，她也不会再像这次一样束手束脚不能下狠手。

她微微皱眉冷声道：“虽然我也很想杀了他们，但是我只要活着就不能那么做，不过他们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了，反而比死了更痛苦。”

当初布下的聚阴阵，就是为了让他们三人的命运发生改变。

檀灵音可不是圣母，下不了死手，那她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霍景砚微微皱眉，“也就一点恩情，需要这么在意吗？”

“玄师承天地气运而生，既然拥有了普通人没有的本事，那就更需要比普通人遵守世间规则，否则玄师岂不是要统治世界了？”

檀灵音侧头轻笑，眼睛里折射着银色的月辉，“好了，快让你的人收手吧，他们自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霍景砚只好答应，但是刚拿出手机，李珩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霍总，檀宏正真是猪狗不如啊！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