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附近根本就没有动物园，哪里来的老虎啊。”周晋也答道。

蛮牛紧接着说道：“你总不会想说城市里出现了一只老虎，在散步的时候抓死了一个老人。”

老莫白了他们几眼：“我只是说上面有老虎的抓痕，又没说老人是被老虎抓死，亏你们还是警察，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

我抓住了其中的重点：“老莫，那他是怎么死的。”

老莫答道：“姑且不论这是不是老虎的抓痕？它肯定不是致命伤。真正的致命伤是从高空坠下，这从他尸体上就能分辨出来。”

羽兮说道：“换句话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而是凶手将尸体移到这里。”

“恩，从人证的口供上可以看出凶手应该是被发现了才放下尸体跑路，换句话说凶手的本意是想将尸体抛入河中。”我继续说道：“至于那个抓痕，老莫。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份严谨的报告，如果能查到死者的身份就最好了。”

“放心，我一定会堵住这几个家伙的嘴。”老莫恶狠狠的瞥了他们几眼。

“陈阳，你在找什么？”羽兮见我在附近来回低着头，于是问道。

“按照人证所说车子应该是在这附近离开，而且当时还听到了嘎吱的声音。”

这时我蹲了下来，发现了好几片碎玻璃。它们明显是被车子碾压过。

“这上面有血迹。”我戴着手套，拿起碎玻璃仔细看了好几眼，然后说道：“这不是常用的家用玻璃，而是汽车上的钢化玻璃。两者的区别在于后者是有一定的弧度，而且是双层加胶，应该属于前挡风玻璃。”羽兮分析道：“既然这是前挡风玻璃碎片，那就代表汽车曾遭受过损伤。那凶手为什么要开着这样一辆车出来抛尸。那说明凶手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开着这辆车。”

“如果这不是死者的鲜血，那就很有可能是凶手。反之，死者从高空坠落时正好掉到了这辆车上，从而导致了前挡风玻璃的碎裂而沾上了死者的鲜血。”

我点了点头：“我更趋向于后者。换句话说第一死亡现场与抛尸现场应该不会相距太远。”

“这是为什么啊？”蛮牛疑惑的问道。

我微微一笑：“这不是很简单吗？虽然是在晚上，人烟稀少，但是开着一辆破损的车出去，一旦被人发现肯定会有麻烦。换言之，凶手既然敢开车，那就说明第一现场与河边不远，所以才做出这个决定。”

“蛮牛，周晋，你们两人分别带队去周边搜索一下，尤其要注意比较偏僻的高层建筑。”“知道了。”他们当然明白了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我则是对夜歌说：“利用你的技术，查一查周边的电子眼。只要他开过车，我就不信找不到。”

既然死者是从高层坠落，然后被凶手抛尸。在这个过程中都没有收到报案，换句话说第一现场肯定比较偏僻，甚至没有人住，所以凶手才敢这么做。

“羽兮。”我正打算说话时，她就已经说了：“你放心吧，我会联系交警，让他们注意路上是否有前挡风玻璃碎裂的汽车。同时也会发出通知，让本市内的4S店，汽车维修厂等注意这样的车辆。”

一个小时过去了，夜歌那边始终没有任何线索。周晋则是找到了第一现场。

根据他的指示，我们来到了第一现场。这里是一栋偏僻废弃的高层建筑，距离护城河确实不远。

周晋所在位置的附近有一大滩血迹，还有散落的碎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