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华尚书心中甚是难受。
华睿渊虽为庶出,却也是他的骨血。
如今父子关系疏离,说到底,过错终究在他。
此刻,众人皆陷入沉默。
柳姨娘见自己目的未达,内心焦灼。
然而,她不敢再多言,只因生怕自己所做之事被揭露。
身为妾室,她此生再无机会离开华家。
唯有在自身能力范围内,让自己过得更为惬意舒适。
眼下局势对她不利,她也只能适时地保持沉默。
“若父亲无其他要事,儿子便先行告退了。此后每过两日,儿子会让婉清送来吃食。”
尽管话题已终止,但华睿渊的态度却十分明确,只做自己分内之事。
“唉,你回去吧。为父老了,只盼你能念及血脉亲情,能帮则帮。”
华尚书说完这句话,顿觉自己瞬间苍老许多。
“爹无需忧虑,万事皆有其缘法,儿子只求问心无愧。”
言罢,华睿渊回到自家驴车旁。
整个过程中,华睿轩和华睿浩皆未发一言。
在尚书府时,他们二人关系更为亲近,对于沉默寡言的华睿渊并不关注。
他们又怎会不知华睿渊的遭遇,只不过装作不知罢了。
此次的流放队伍皆为华氏族人,且是因尚书府之事而受拖累。
华睿渊也想到了这一点,如此庞大的一支队伍,若要全部管理起来,着实麻烦。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并无远大志向,只想保护一家人平安抵达北地。
更何况是他们庶出之人干苦力,而好处却都归嫡出。
这种吃力不讨好、为他人脸上贴金的事情,他断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