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次事情，小姐变了。

楚衍站在二楼，手肘撑着栏杆，静静地看着和德一步步走向自己，镜片遮着的墨眸深处掠过一道暗光。

他想起在医院地下室的时候，她对付院长和赵医生时的手段，还有她看到那几个强行被挖去器官而死去的尸体，那时凉薄又淡定的态度。

这是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天真烂漫的千金小姐应有的态度吗？

她真的很神秘……

她永远像一个看客，哪怕在事件的漩涡中心，她也永远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和漠然，像是能够随时抽身离去，平静地望着一切发生，无法共情，保持着置身事外的冷漠。

“你在这干什么？回房间。”和德拉着正在发呆的楚衍的手，带他去了卧室。

卧室的门关上之后，和德就松开了他，扑到床上翻了个滚，钻到被子里，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别睡。”

身上一重。

和德睁开眼。

楚衍压在她身上，隔着一张镜片，那双眼睛前遮拢着大雾四起，无法看清他眼睛里真正的颜色。

和德：“你终于想明白，要献身了？

“……”楚衍：“我只是想知道，陈小姐第一次见我，”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第一次清醒后见他，不过那不重要。

“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

和德不懂他怎么会问起这个，双手捧起他有些冰凉的脸颊，揉了几下，又亲了亲他艳红的唇，“这还需要理由吗？”

“需要。”

“……”

楚衍换了个问题，“那你爱我吗？”

“当然。”

系统忍不住笑了，【你可真是张嘴就来。】

“就你懂呗，那你说爱是什么？”傻子系统！

系统：【……】

它就是觉得这个字真不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