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之所以在上午还要硬拿出那封信要求老头签字，很大程度就是避免老头真的撂挑子。

这老头脾气很倔，说不好听的，拿自己是关大爷破烂侯的徒弟和他进行攀感情，并且给他弄了一个蝈蝈葫芦，又弄了一个蝈蝈罐，这些东西都是投其所好。

但是一旦落到现实，真要是应对黑糖牛轧糖的工艺，老头一旦要是起了那个不高兴的样子，就有可能耽误生产，耽误生产周期！

到时候那就全都完蛋了！

为了避免让老头拿捏自己，自己干脆就把这封信拍到桌子上，逼老头签字，并且还说这个申请援助补助的这个东西是张桂芳让自己找的。

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拉近他们的距离，而是利用这件事形成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石，让老头在指点牛轧糖的工艺上，不能再和自己吹毛求疵，挑三拣四！

讨价还价，那更是没有。

所以林凡就没做过什么打算让这个老头跟张桂芳和解，至于像张宇嘴里所说的张桂芳和杜鹃的事情也是如此。

和解什么呀，她们之间的矛盾自己是心知肚明，但是她们之间的矛盾如何化解或者是他们矛盾的深层因素，跟林凡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甚至那不是自己说能解开就解开的！

高层也好地底层也罢，总会有一些矛盾，高层的矛盾和底层的矛盾，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都是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利益之争，往小的说，其实市井之徒之间的某种骂大街也是这种事情，只不过有大有小罢了。

张宇见林凡不感兴趣，他忍不住把嘴一撇，“你小子也不知道讨好讨好你的领导？”

“那杜鹃明年就是副科长了，钱科长估计再干三五年就该退休了，所以明年钱科长可能就会把很多的业务都交给杜鹃！”

“到时候钱科长就会带着杜鹃到处跑，然后逐渐让位给杜鹃，你这个时候不抓点紧讨好讨好你的这个正儿八经的领导恐怕不合适吧？”

“要不我帮你调节，调节？”

林凡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扔到张宇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