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脱离之后,他喜欢独自沐浴阳光,驱赶过去的阴霾。
而此时此刻,他的内脏如一片蚀地,正发着霉散着腥,肆意袒露罪恶的龌龊,无需担心暴露。
他拆散她的艳丽的五官,重新拼凑,合成一个听他话而不是要他听话的沈荞西。
他怜惜又动情地抚摸。
无论哪个角度,沈荞西都是美的。
她的亲吻就是春药,害得英雄沦为懦夫。
现在这个懦夫正用针刺入自己的皮肉,带出一滴鲜红的血,在她脸上绽开,又刺目又炽热。
他急需痛楚的安抚,不然他会疯。
血一滴一滴,他却面无表情,像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吞完她脸上的血,穆尧走到镜子前面,指尖轻轻擦过他上唇,又抚摸过下唇,无情无感,她不在,他不会笑。
两根手指分别抵在嘴角,往两侧推,硬推出的弧度比机械还要冷还要硬。
他保持弧度,手指移开,僵硬地戳自己的脸。
为什么你没有酒窝?
为什么你没有?
为什么?
—
沈荞西还在犹豫要不要给穆尧打个电话,他的消息就进来了。